佐聿琹

24/7 一直都在爆肝的撒K擼

© 佐聿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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獻你最後的曲

『盜不到的 叫永遠
    解不開的 是心門
    最美的是 遺言
    最真的看 不見』

  「丫頭,你知道嗎?你竟然做了佛爺和張夫人的媒人……你最好的姐妹今天成親了,你卻無法親眼看見這喜事……」

  臉頰兩面都有淡淡的紅色,全身都是酒味的二月紅坐在石階上,對著手上發黃的相片說著。

  今天是張啟山和伊新月成親的日子。對,是個快樂的日子。而今天也是許多人看見高高在上,掌管整個長沙嚴謹的布防官,失態的一天。

  這是難得的日子啊。

  張啟山的老友都一直往他猛灌酒,搞得他不得一一應酬每一杯酒。

  當然啊,這是唯一能灌醉張大佛爺的日子啊!若錯過了今日,那麼永遠就沒有機會了,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!

  將近深夜,客人都陸陸續續地回家,剩下二月紅、齊鐵嘴與張副官在大廳。

  就連平日衣著端正的張副官,也因自己上司的大日子,也喝了不少酒,軍服也沒穿好,襯衫也開了幾個紐扣。

  「嘿,二爺,要一起送張大佛爺進洞房麼?」齊鐵嘴呵呵笑地說著,一邊扶起已經醉得神志不清的張啟山,張副官見狀也趕緊到另一邊扶起張啟山。

  「不了,紅某想早點回府邸休息,先告辭了。祝佛爺有個愉快的夜晚。」二月紅微微勾起嘴角,鞠了個躬,轉身離開。

  二月紅離去後,齊鐵嘴和張副官合力把張啟山扶到臥室外。

  「呀,佛爺,今天這麼高興啊?你看看你,喝成神志不清的樣子,這可不是我認識的張大佛爺啊。」

  「如果我不裝醉的話,你覺得我手下那幫兄弟會放棄灌醉我的機會嗎?嗯?」張啟山也無奈地笑了笑,又捏又戳齊鐵嘴的臉,「二爺呢?」

  齊鐵嘴尷尬地笑了笑,推了架在鼻樑上的眼鏡,「二爺他呀,已經回去了。他的性子,你知道的 。」

  ※

  皎白的滿月下,二月紅一手拿著相片,一手拿著瓶孑坐了起來:「丫頭,要不,我唱一首給你?」

  語畢,二月紅喝了口酒,把瓶子放在地上,再把相片放在瓶子前,直立著。他因重心不穩,踉蹌地走了幾步,然後從袖子裡拿出一把扇子,當做他的代替品。

  「自從我隨大王東征西戰,受風霜與勞碌年夏年年……」

  「……看大王在帳中和衣睡穩,我這裡出帳外且散愁情。輕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,猛抬頭見碧落月色清明……」

  「……勸君王飲酒聽虞歌,解君愁舞婆娑。贏秦無道把江山破,英雄四路起干戈。自古常言不欺我,成敗興亡一剎那,寬心飲酒寶帳坐。」

  唱到這裡,二月紅驀然頓了一下,手中的扇子也掉落在地上。他全身頓時像被抽乾了力量,無力地跪在地上,淚水不聽使喚奪眶而出,在他俊俏的臉上留下累痕。

  這丫頭,不就像虞姬麼?

  有一次二月紅下斗,半個月都音訊全無未歸,大家都說凶多吉少。但是過了十多天後,二月紅帶著滿身都是血的身子歸去,丫頭卻病倒了。

  在二月紅修養的時候,他從桃花口中得知丫頭在他下斗未歸時,寫了幾千張的符咒,下僕都沒看得懂丫頭究竟寫了什麼,只知道她廢寢忘食不知晝夜都在寫符咒。當丫頭寫了上千張後,過十多天二月紅就歸來了,但自己卻病倒了,病情不但沒有好轉,反而病入膏肓。

  丫頭走的那晚,二月紅抱著她到街上發瘋似的找面吃,但當時夜已深,靜謐的街上所有的面檔都已關上大門。儘管二月紅使勁去敲門,喊破自己的嗓子,也毫無動靜,沒人開門。

  最後,二月紅只好抱著丫頭到石階上坐著,丫頭婉順地靠在他的肩膀上。當時的天氣異常寒冷,月亮也和今夜的一致。皎白的滿月,月亮因反射了太陽的光,非常明亮。

  丫頭的眼眶都被淚水填滿了,帶著有些顫抖的聲音虛弱地說:「以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……如果我不在了,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……」語畢,她伸出手撫摸二月紅俊美的臉頰,輕輕地說了三個字:「謝菩薩。」

  丫頭逝去後,二月紅絞盡腦汁,怎樣也想不出為什麼丫頭臨走前會說「謝菩薩」?她之前寫的幾千張符咒,究竟是寫了什麼?沒人知道。

  到丫頭下葬的那天,二月紅獨自愣愣地看著那副棺材,手指也輕輕地撫摸著棺材。

  ……難道是妻命換夫命?

  二月紅心中只有這個答案。

  是不是這個答案,他也無法獲得一個明確的答案。
  丫頭已帶著這個秘密和她一起走了,從此也無法被揭曉了。

  二月紅躺在世界上,望著那掛在昏暗的天穹中,像鑽石似的在發亮著,特別耀眼。

  他並不知道,其實丫頭隱瞞了他很多事實。

  其實丫頭並聽不懂二月紅唱的戲,有一次聽著聽著,不小心就睡著了。雖然丫頭聽不懂他唱的戲,但她欣賞二月紅那優美的唱腔以及那精緻俊俏的五官。

  唱戲的二爺,有著她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魅力,深深地吸引著她,像一種束縛的咒語。平常的二爺,非常德溫煦,把丫頭當做妃子一樣細心地照顧。

  雖然二月紅重來都沒對她說過「我愛你」這三個字,但是他對她的愛,一直都在。只要用心去感悟,即可感受到這不續用言語表達的愛。

  「丫頭……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呢……」眼淚還依然還是奪眶而出流到臉頰兩側,二月紅也不想去理會,此刻最在乎的是那些事實。

  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難以分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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